“于朝泰!”郑逸瑶的尖叫混着宾客的惊呼,婚纱的裙摆扫过花柱,抖落漫天花瓣,于朝泰扛着她,大步穿过花廊,皮鞋踩在红毯上发出沉稳的声响,路过闺蜜席时,听见有人喊道:“于先生这是要抢亲吗?”
于朝泰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合法抢人,持证上岗。”
晚宴设在露天草坪,千盏水晶灯从槐树枝桠垂落,像把整个星空摘下来悬在头顶。郑逸瑶换上香槟色的敬酒服,腰间的碎钻随动作流转,恍若银河在她身侧流动。
于朝泰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披在她肩头,他单手端着香槟杯,另一只手始终虚扶着她腰,生怕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摔倒,毕竟郑逸瑶很少穿高跟鞋,她只在重要场合上才穿。
“现在相信我没骗婚了?”于朝泰凑近郑逸瑶的耳边,雪松香水混着香槟的甜腻钻进鼻腔。
郑逸瑶转身时,发梢扫过他下巴,看见远处的甜品台——三层蛋糕上插着迷你版的他们,新娘举着《民法典》,新郎捧着作业本,底座刻着“持证上岗,终身有效”。
切蛋糕时,于朝泰把奶油抹在郑逸瑶的鼻尖,郑逸瑶报复性地往他领口塞了块草莓。宾客们的笑闹声里,她忽然被他拉进花园深处,槐花落满他肩头,远处的篝火映得他瞳孔泛红。
“知道为什么选七月吗?”他拨开郑逸瑶额前的碎发,指尖沾着淡淡的茉莉香,说道:“因为我们第一次约会是七月,求婚是七月,现在——”他低头吻郑逸瑶,蛋糕的甜腻混着他唇齿间的咖啡味,“连婚礼都是七月,以后每个七月,都要和你一起发霉。”
午夜的烟花绽放在教堂尖顶时,郑逸瑶靠在于朝泰肩头,望着漫天金雨簌簌落下。他的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打圈,无名指上的戒指与她的轻轻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
远处传来《婚礼进行曲》的小提琴改编版,她忽然想起誓词里没说完的话——原来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法律条文,而是当他望向她时,眼里有整个宇宙的星光。
“后悔吗,于太太?”他的声音裹着夜风,暖融融的。
郑逸瑶抬头,将最后一块草莓塞进他嘴里,说道:“后悔啊,后悔没让你把‘洗碗条约’写进誓词里。”
于朝泰低笑出声,在烟花的轰鸣声中抱起她旋转。婚纱的裙摆扬起细碎的光斑,像把整个春天的星光都踩在了脚下。远处的宾客开始倒数,郑逸瑶望着于朝泰被火光映红的脸,忽然觉得这个瞬间值得用一辈子去珍藏——在玫瑰与星芒编织的梦里,她终于握住了属于自己的月亮。
婚礼结束后,郑逸瑶和于朝泰回到新房,郑逸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瘫在床上,说道:“终于结束了,这段时间可是把我累坏了。”
“老婆大人辛苦了,过两天咱们度蜜月,你想好去哪儿了么?”
郑逸瑶说道:“我想去丽江,想去丽江想了好久了,你有想去的地方么?”
于朝泰说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听老婆大人的,从今往后,我可要把你拴的牢牢的。”
婚礼唯一遗憾的,就是南瑾瑜无法参加他们的婚礼,此时的南瑾瑜正在外地出差,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
南瑾瑜在临走之前,对郑逸瑶说道:“等我回去之后,记得把你们的婚礼录像发给我。”
一想到南瑾瑜,郑逸瑶就有些伤神,她知道,南瑾瑜还没放下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