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蛇族传承中有一自创世之初便存在的秘法。
只要我与一人灵魂与肉体双修耗费两成本源,便能借着生命精华与那人建立联系。
一旦秘法施展成功后,我作为主导方,能够时刻感受魔神状况。
一旦魔神有所行动我也能感知一二。
因此,魔神有所行动时,我便将计就计。”天欢惆怅道。
“只是那秘法弊端甚大。须得时常双修加强联系。”天欢很是低落,对于自己碰了魔神很是愧疚。
稷泽对天欢所言并没有立即发表看法,只仔细地看着天欢的双眼试图寻找其中真相。
然而,数息过后,天欢表情始终坚定不移。
稷泽无奈苦笑一声。
“战神天欢,我以宙神的名义警告你,你身为上清之主,当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上清治下万族鼎力拥护上清天的地位究竟为何,你也该心知肚明。
我希望你能时时刻刻谨记,你不光是天欢,更是战神。”
稷泽语气沉重至极,尽是警告。
天欢轻笑一声,毫无心虚之意。
“天地为证,日月昭昭。今天欢以本源灵魂起誓,此生为战神,必将庇护苍生,心向天地,如违此誓,当神体泯灭,灵魂破灭,再无来生。”
上神誓言落下,一声闷雷声响彻天地!
有见识的都知晓,那是强大修者的誓言得天道见证的昭示。
稷泽愣怔,天道见证的誓言一旦立下,便再无反悔的可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忽略掉某人再次不老实的手,与自身下意识的战栗。
稷泽认真去回想天欢的誓言,他得知道天欢是否在玩文字游戏。
过了许久,也未曾找到漏洞,稷泽表情缓和下来。
“但愿你记得今日之誓言,莫要落得天道厌恶的下场。
此外,纵然你有此心。然魔神生命悠远,阴险狡诈,其思想非你我所能揣测。
在你做出任何决定之前,希望你能够三思而后行。”稷泽冷着脸告诫道。
天欢生来便是天之骄女,除去天昊失踪以外从未受过任何挫折。更是因着出身高贵,底蕴深厚,法力高强,有靠山坐镇,因此也不曾经历过任何失败。
因此,纵使天欢表现的再好,责任心的驱使下,稷泽也无法全权交付信任。
……
两人谁也无法交付全部信任,因此沉默了许久。
直至金乌西垂,稷泽才再次开口。
“你把他带到了哪里?是否会危及各种族?”显而易见,魔神阴险狡诈入了上清这么多年,上清处境堪忧呀。
天欢闻言眸光微闪,她眸光闪烁不定的看向稷泽,只把稷泽看到不耐烦。
“看什么。”稷泽颇为别扭地转过身去。
“稷泽可有初凰的消息。”天欢答非所问的道。
稷泽皱眉,陡然转过身来。天欢的表情甚是奇怪,天欢年纪尚幼,且小小年纪便专注治理上清。因此与其他神的交情并不多。
“天欢。”稷泽低喝一声。
天欢安抚一笑,抓住神明的手放在手心把玩。
“自初凰跌落神位后,凤族耗费诸多资源为初凰打造了一具身体。然而,自数千年起,初凰便是如同消失匿迹般再无消息。
而后便是凤族气运两次陡然衰落,如今已然有灭族的危险。”天欢的话还没说完,稷泽便震惊地打断了她。
“怎会如此?等等,你莫不是怀疑凤凰族如今状况与初凰有关,”
稷泽不敢置信地问道。
按说他身为时间之神不会对此一无所知。只是顾及凤族地位以及初凰曾为好友,无缘无故的,他一个没有势力拉扯的孤家寡人又怎会去探查人家族群的气运?
“我与初凰相交多年,自然不好无故探寻,加之此前初凰一直闭关,因此,我对此一无所知。
告诉我,你究竟发现了些什么?
凤凰族为何会气运跌落,更甚者你竟是说出了‘灭族’一词。”
初凰生性骄傲,不善心计。除了此前那不入流的调拨,之后便一直蜗居凤族修炼。凤凰族是自天地诞生以来便存在的远古种族。到底发生了什么?短短几千年时间便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对此,天欢面上也尽是疑惑不解的神色。
“我也不知。
自数千年前起凤凰族便鲜少在外走动。只有一阵子几乎全族出动,像是在寻找些什么。只是我身为藤蛇族实在不便刨根问底,因此也并未深究。
另外,此前决定将魔神安置在凡间人烟稀少,种族稀少的地方。选址之时路过漠河。那漠河蚌精一族一直秉持着所谓的‘中立做派’。既不尊崇上清,又心安理得的享受上清庇护。
我对其好感全无,便想着将魔神那个大麻烦放在漠河。
刚一到了那里却是察觉到其内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蚌族公主桑酒本身血脉斑驳,法力低微。加之漠河水族毫无功绩,王族一脉更是功德全无,反而孽债缠身。
如此情况下,那蚌族公主却是身怀仙骨。蚌族公主真身就只是蚌妖。
然我总觉得其神魂有异,奈何我能力不足,无法看破其中隐秘。
其气运更是诡异之极,竟是庞大到惊人的地步,便是你我也无法比拟。
更奇怪的其中竟夹杂着大量的凤族气运!
若非我得了破妄神瞳,能够看破一切阻碍,怕是也不能发现那夹杂着孽债的凤族气运。
气运这东西自来神秘,若非有了因果牵扯,必不可能无故流向外族。
再加上凤族对于初凰讳莫如深的态度,所以我猜测可能是初凰做了什么。”天欢一步一步的分析道。
稷泽久久无言。
“麒麟族小王子对初皇很是倾慕,而其却在数年前任由麒麟族退了与初凰的婚约。恐怕恐怕真的如你所想,初凰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过了许久,稷泽闭了闭眼掩饰住眼中的悲痛,缓缓道来。
天欢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她就知道,神通广大,能够窥探过去未来的时间之神定是知晓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