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娇自信地笑了笑,说道:“追风,你就瞧好吧。”
徐天娇会酿酒,在山里和独臂老人学过。
后来,在北斗那些年。
闲来无事,他也找白若冰学过酿酒。
独臂老人酿的酒,味道虽好,可太过孤独。
白若冰酿的酒,是徐天娇认为的天下第二酒。
除了他腰间的乾坤一气酒,就属白若冰酿的酒最好。
可是白若冰的酒,原材料太过珍贵。
再说了,这里是凡人世界。
老白的酒,凡人喝了,会受不了。
所以,徐天娇打算自己将独臂老人和白若冰的酿酒方法合一,然后改良。
……
徐天娇前往集市采购酿酒所需的粮食。
他在各个摊位前仔细挑选,与摊主们讨价还价。
“老板,你这高粱颗粒不太饱满啊,价格得再便宜些。”徐天娇指着一袋子高粱说道。
摊主无奈道:“公子,这价格已经很低了,再便宜我可就亏了。”
徐天娇摇了摇头,作势要走:“那算了,我去别家看看。”
摊主连忙拉住他:“好好好,公子,就按您说的价格。”
徐天娇又挑选了一些小麦、糯米和玉米,每一样都精心甄别质量,确保用于酿酒的粮食都是上乘之选。
买好粮食后,徐天娇雇了一辆马车,将粮食拉回酒肆。
他把粮食一袋袋搬进屋内,累得满头大汗。
驴子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道:“徐天娇,你搬座山都跟玩一样,怎么这会却累的满头大汗。”
徐天娇抹了一把汗,笑道:“我如今是个凡人。”
驴子这才惊讶的发现,徐天娇的身上,毫无灵力波动。
驴子来了兴趣,忙问道:“你这怎么做到的?”
徐天娇笑了笑,“秘密!”
驴子没好气的说道:“不就是变个凡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天娇看向它,“追风,你还是化为人形吧,这样,我就不用找伙计了!”
……
接下来,徐天娇开始清洗粮食,将杂质去除干净。
然后把粮食放入锅中蒸煮,整个酒肆弥漫着腾腾的热气。
蒸煮好的粮食被摊开晾凉,徐天娇按照一定的比例加入酒曲,搅拌均匀。
最后,他把拌好的粮食放入酒缸中,密封起来,等待发酵。
徐天娇看着一排密封的酒缸,心中充满期待:“再过些时日,就能出好酒了。”
这时,唇红齿白的少年——追风,走了出来。
“卖相不错,以后你就是咱们老酒馆的伙计了!”
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驴子,徐天娇大为赞赏。
“你的酒还有段时间才能酿好,我们这段时间干啥?”
驴子好奇的问道。
徐天娇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如何?”
驴子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去不去,要一头驴子和你去那种地方,徐天娇你还是人不?”
徐天娇拽着驴子的胳膊就向着酒肆内走去。
不多时,两人便走了出来。
徐天娇和驴子相视一笑,各自换上了一袭书生长衫,手摇折扇,朝着清风镇的勾栏走去。
踏入勾栏,丝竹之声萦绕于耳,座无虚席。
在舞台中央,一女子身着素雅罗裙,眉如远黛,眸似星辰,朱唇轻启,纤纤玉指抚弄着古琴,琴音袅袅,如泣如诉。
“没想到这凡人世界,竟有这般仙家女子!”
徐天娇瞬间被这美妙的音律所吸引,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女子身上,直至琴音终了,仍意犹未尽。
他起身走向那女子,作揖道:“姑娘琴艺高超,在下佩服之至,不知可否有幸向姑娘学习此琴艺?”
那女子抬眸看了一眼徐天娇,轻轻一笑,“公子是读书人?”
徐天娇笑道:“自然是了!”
那女子还未说话,周围便传来一阵嘲讽之声。
“就这穷酸书生也想打柳姑娘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
“柳姑娘可是我们清风镇远近闻名的才女,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想学琴艺,简直是痴人说梦!”
原来这女子名叫柳琴音,向来以才貌双全闻名。
徐天娇面对众人的嘲讽,面色不改,只是目光坚定地看向柳琴音。
柳琴音微微蹙眉,似是对这喧闹的场景感到不满。
徐天娇再次开口:“姑娘,莫要理会他人言语,在下真心求教。”
柳琴音轻启朱唇:“公子既有此心,那小女子有一个疑问,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徐天娇略一思索,拱手道:“姑娘但讲无妨!”
柳琴音嫣然一笑,“公子读书,可知读书意义为何?”
徐天娇略一思索,拱手朗声道:“姑娘,读书之意义,乃在明事理、知荣辱、通古今、晓天下。
读书,可使吾等洞察世间万象,领悟人生真谛。
能让人在喧嚣中寻得宁静,于混沌中觅得清明。
读书,可跨越时空,与古圣先贤对话,汲取智慧之光;亦可展望未来,洞悉时代之脉搏,引领潮流之方向。
读书,能让吾等胸怀天下,心系苍生,不为一时之得失而乱心,不为世俗之纷扰而迷眼。
读书,是修身立德之本,是治国安邦之基,是人类文明传承与进步之阶梯。姑娘以为如何?”
徐天娇一番话,掷地有声。
整个勾栏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被他这大气磅礴的说辞所震撼。
柳琴音站起身来,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徐天娇,“公子,音律一道,并非只靠口舌之利,需用心感悟,方能领会其中精妙。小女子虽对公子方才所言心生敬佩,但若要学琴,还需通过考验。”
徐天娇微微躬身,“愿闻其详,姑娘请讲。”
柳琴音轻拂衣袖,“我这有一曲,乃是家传秘谱,极为繁复,若公子能在三日之内,凭记忆将其演奏出七分韵味,我便收公子为徒。”
徐天娇目光坚定,“姑娘放心,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说罢,柳琴音取出古琴,轻弹一曲。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徐天娇闭目聆听,用心铭记每一个音符。
待琴音终了,徐天娇道谢后,与驴子离开勾栏。
回至酒肆,徐天娇便沉浸于对那曲谱的回忆与琢磨之中。
驴子在一旁打趣道:“徐天娇,你这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徐天娇笑而不语,只是手指在桌上轻轻比划着,模拟着弹奏的动作。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徐天娇再次来到勾栏。
他在柳琴音面前坐下,深吸一口气,双手抚琴,琴音响起。
柳琴音仔细聆听,脸上逐渐露出惊喜之色。待徐天娇弹罢,她微笑着说道:“公子果然天赋异禀,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柳琴音的弟子。”
徐天娇大喜过望,连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