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慈菀紧紧咬着唇,沉了口气后,被迫对上男人阴翳的目光。
“殿下只问小女心里是否有殿下,并未问小女想嫁给谁。”
她继续刺激道:“小女想嫁的是子筠哥哥。”
“你说什么?!”
谢泽州全身阴鸷的朝她逼近,当她以为面前的男人要掐死自己的时候。
只见他握住江慈菀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似笑非笑:“想嫁给他?”
嫁给宋子筠那个贱人?
“你现在掐死孤,孤便没法阻碍你了。”
谢泽州癫狂的握着江慈菀的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咽喉。
赤红的眼眸中闪烁着泪水,是悲愤,是疯狂,是满满的占有欲。
江慈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完全没想到谢泽州宁愿让自己掐死他,也不放过她。
疯子!
她表面用力的挣扎着,不肯向着她,心里却激起了一阵冷笑,是疯狂的笑意。
面前的男人是她手亲训出来的疯子。
一个满含悲愤,自己痛苦却不敢杀她的疯子。
随着男人的手越来越用力,谢泽州的面颊开始变得通红。
额角的青筋暴起。
江慈菀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顺便给了他一巴掌。
啪!
男人的脸再一次被打偏。
“谢泽州,你疯了吗?!”
她怯怯的往床角躲,脸上布满泪痕的哽咽着:“我…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上传来,谢泽州那暗沉的眼眸中因为听见江慈菀叫他面前而突然一亮,不怒反笑的看着她。
“姩姩,你怕孤死?”
江慈菀避开他赤裸裸的眼神,双脚缩成一团:“殿下,你别这样….你放下吧…!”
“放下?”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最后落到她屈着的双腿。
他睨视着江慈菀,伸出冰凉的手,快速的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用力一拉,女子猝不及防的落到他的怀里。
江慈菀似被他周身的戾气吓得发不出声。
只得瞪大眼睛盯着他,仔细感受着谢泽州细长冰冷的手指缓缓移动到她的小腿。
因着寒冷,她挣扎了一下,却放被握紧。
谢泽州半跪在她的身前,手指缓缓的划过她的脸颊捏住她的下巴。
似在打量,又似在思考。
看见江慈菀此刻身心都因他而变化的状态,谢泽州浅笑了一声。
有些欢愉,他苦苦求她施舍的感情却不及江慈菀对他的恐惧。
原本想做谦谦君子,可却被她逼得撕开了伪装。
他这双手早就不干净了,从看见父皇勒死母妃那一刻,他的手早就沾满了鲜血。
“姩姩,你当真要抛弃孤吗?”
江慈菀怯怯的看着他,故作思量地说:“殿下是人,不是东西,殿下身份尊贵,必定会有很多才女愿意嫁给殿下的。”
闻言,男人不再如先前那般发疯,而是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姩姩,你再不乖,孤真的生气了。”
江慈菀明明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人,却还故意说这些话一次次的拒绝他,叫他知难而退。
“鬣狗盯上的东西,从来没有松口的。”
他俯身咬住江慈菀的耳垂,低哑的笑了一声:“姩姩,告诉孤,你想嫁给谁?”
“我….我…”女子因他的触碰,身子发颤,哭得喘不上气来。
“殿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姩姩。”他抬头对上江慈菀的眼眸,粗糙的指腹抹去她的泪痕:“姩姩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昔日,你我二人只有彼此。”
如今却因为宋子筠横空插一脚,她心爱的女子选择了别人抛弃了他。
让他成为那个没有人要的流浪狗。
江慈菀这会儿不敢再刺激他了,真怕再刺激下去,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殿下,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不想伤害殿下也不想伤害子筠哥哥…”
“所以你选择嫁给他,而抛弃孤,做个抛夫弃子的女人是吗?”
江慈菀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抛夫弃子?
他们又没成婚,哪里来的孩子?
“殿下,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殿下的…”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谢泽州,满脸的委屈。
谢泽州眼眸暗沉的盯着她,心里越发酸涩。
是啊!
江慈菀有什么错?
她只不过是太心善了,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人。
而宋子筠趁着他受伤的功夫,利用他的伪装去哄骗了江慈菀。
“姩姩,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孤知道你的心意,等孤把一切处理干净,孤会娶你。”
“你与孤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与孤才是夫妻!宋子筠能做的,孤的比他好千万倍。”
他一寸寸逼近,薄唇顺着江慈菀的小脸往下。
吻过她的额头,脸颊,鼻子,湿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脸颊轻轻抚过,张嘴含去她脸上的泪痕。
江慈菀蹙眉躲闪,他便捏着她的下巴,将所有的感情全都寄托在他的热吻中。
女子用力推他,却被他死死禁锢住,只听见衣布被扯破的声音,随后谢泽州的吻便一路横行霸道…
她难受的挣扎,艳红的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求声:“殿下,你放过我吧…”
“别这样。”
谢泽州跪在她的面前,抬眸看着,微微勾起嘴角:“姩姩,你唤孤什么?”
江慈菀脸颊上一片绯红,抽泣着说:“景川哥哥…”
男人得逞得笑了,热吻拂过她的手臂,继续诱哄道:“姩姩,孤想听别的。”
女子一愣:“别….别的?”
谢泽州轻笑的贴着她的脸,却让江慈菀全身发颤。
他真的是疯了。
“叫夫君如何?”
“你我此生是夫妻,自然是要叫夫君的。”
江慈菀试图和他商量:“殿下,我们还没有成婚。”
她还没有答应,男人已经单方面的宣布了他们的关系。
“你不想叫孤,莫不是想叫宋子筠?”
“还是说,你心里早就将他视作你的夫君,所以连孤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女子怯怯的咬着唇,满脸的为难。
谢泽州盯着她紧咬的唇瓣,再有力一点就该破了。
他手指划过她的唇上,试图用冰冷的触碰暗示她不许咬唇。
“姩姩,说话!”
“你想唤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