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被安老爷捉回安府别院的时候,小厮被打得遍体鳞伤,外面的皮肤上几乎都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都没有让小厮去记恨安怀远。
毕竟从小到大在安府挨的打太多,他都忘了什么是委屈。
可唯有一样他是今生今世到死也不能忘却的,那便是安怀远对他的侮辱!
因为知道了他与安逸的关系,安怀远竟命人用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捅他……当着那些从前与他一起做事的下人的面骂他是:连娼妇都不如的贱奴!
后来,公子差点拼了性命才救回他,他昏迷了几天。
当他醒来的时候,身体里被戳进的那根墨条已经融化掉,碎成了一块块渣!安逸每次帮他清洗的时候,都会痛的他大汗淋漓!
可就是那么疼,他都没有落一滴泪,对于安怀远他只剩了恨!
只凭这份恨,哪怕他是公子的父亲,哪怕他死了,小厮都不愿意原谅他,更别说为他披麻戴孝!
“别发呆了。”两个人说着话,苏夏至看见守诚的眼睛又发了直,可惜她看不见这孩子拢在袖中的手的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赶紧把饭吃了,我先回去,家里还一院子人呢……”
东家说了几句什么话,小厮口上应着,却没听到脑子中去,低眉顺眼地将她送出了门去之后,他一个人站在空空的院子里四下看着,忽然吃吃地笑道:“老爷,你怎么死了呢……可惜你看不到了……我这辈子啊,跟定你儿子了,而且我只对他一个人好,让他永远离不开我……”
“公子说了,我们在一起就是要让安家断子绝孙!呵呵……呵呵……”
灰蒙蒙的夜色里,小厮的低语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
一直到了入夜时分,闵家院子里的人们才渐渐散去。
苏夏至才烧好了水,姜温便自己提了两桶到浴房,然后门一关,先洗上了……
喝了少少的一点酒的秀才,脸颊粉嘟嘟地看着很好看,瞅着没人的时候,苏夏至已经左一爪子右一爪子的摸了好几把。
闵岚笙是不躲也不闪,每次都是低下头来任她吃豆腐,乖得很!
“他一个大男人,皮肤长得这么好真是浪费了!”弯腰在灶台边刷锅的苏夏至忿忿不平的嘀咕着。
“怎么能说是浪费呢,娘子刚才不是摸得很开心?”秀才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响起,随即两只手也环到了她的腰上。
“不要胡闹!”苏夏至连忙起身,做贼似的四下看了一眼:“刚才你姐姐还在院子里转悠呢。”
“现在姐姐正在哄一一。”秀才撅着嘴,似乎有些伤心。
“怎么了?”漂亮他的小脸一眼,苏夏至赶紧回身接着干活,要不自己的手又想伸到他的脸上去了!
“嗳,娘子,没看到为夫在生气吗!”闵岚笙气恼地扳过那个无视他的小女人,让她脸朝着自己,而他则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一一不要我啦!”
“嗯?”苏夏至略一琢磨便笑了:“小东西有点认人了呢……”
“我是她爹爹,要比大姑姑亲啊,可一一睡醒了,我抱着她就哭,姐姐抱着她就很乖啊!”闵岚笙越说越委屈,真好像被女儿抛弃了一般。
“你不是这段日子不在家吗,一一跟着大姑姑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多些,与你姐姐亲近也正常啊。”*的手终于不受控制的又摸上了秀才的脸颊,苏夏至觉着他的脸很烫。
“怎么这么烫?秀才,你现在有觉得不舒服吗?”她将手在围裙上抹干,再次伸向他。
“不舒服……”秀才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很不舒服呢,女儿都不要我啦……”
“呵呵!”苏夏至不以为然地笑道:“那个啊,只要你在家时间长了,用不了几日,一一便会和你亲的不得了了!”
“真的?”闵岚笙瞪大了眼睛等着娘子的回复,表情认真极了。
“当然!”苏夏至郑重其事的点了头。
“嗯,以后我放衙回来,一一都是我抱着,你们都不要和我抢……”
“你最好去衙门的时候也抱着她去,我没意见……”
苏夏至对于在女儿面前争宠是没有一点兴趣的。
如今正是哺乳期,一一过不了多久就要吃一次奶,几乎都长在了她身上一样,苏夏至一个人忙着照顾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早就累的麻木,他若肯回家的时候带带孩子,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还和他抢?!除非她真傻了……
姜温洗漱完毕,又到厨房溜达了一圈,在确定苏夏至没有单独给闵岚笙开夜宵之后,才很没形象地打着哈欠回了房间睡觉。
在正屋和东屋之间的那间房子,从盖好之后就只有姜温住过。
而且他也很霸道的宣布:那间房子就是他的,谁也不许在他不在的时候住进去!
苏夏至依着他的脾性,在闵家保留了一间房子给他。
潜意识里,她早就把这个穿越同类的弟弟当做了自己的弟弟。
而且她也很乐意家里有这么一个弟弟进进出出。
闵家的男子只有秀才一个人,她这胎生的又是女儿。望着姜温的背影她忽然的升起一个念头:只有一一不行啊,家里太冷清了……
“不要看他!”秀才又把娘子的脑袋扳着冲了自己,他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微微用力之后才松了口:“娘子只许看我!”
“属狗的你!”摸着被他咬出牙印的地方苏夏至对他怒目而视,随即心里马上就改了主意:才不会再为这个混蛋生孩子呢!小心眼儿……
娘子发了脾气,闵岚笙马上就老实了很多。
自己乖乖的烧水,又自己提了热水去浴房,调好了洗澡水之后,也老老实实地关了房门……只是片刻之后,苏夏至就听见他在里面小声的叫道:“娘子……娘子……”
“干嘛?”沉着脸走过去的苏夏至与他隔着一道门,说话还是气哼哼的。
“我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啊。”他在门里小声小气地说道。
“哼!”苏夏至扭身就走,不大会儿功夫就拿着一套秀才的干净里衣走了回来。
她才停在浴房的门口,还未开口,房门便从里面打开,脱得光溜溜的秀才一把就将她拽了进去,随后‘哗啦’一声,房门闩死,苏夏至被他拍在了门板上!
“娘子啊,我们一起洗吧……”秀才说着话,两只手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
“孩子才睡着!”苏夏至不曾想到他还憋着这么一出,马上就将女儿搬出来当挡箭牌。
“那不是正好?”秀才媚眼如丝,表现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两只手灵巧的一件件地剥着她的衣裙,三两句的功夫,夫妻两个已然是赤诚相见了……
“娘子生了孩儿,身子果然不一样了……”往后退了一步之后,闵岚笙从上到下的细细的打量着苏夏至,如同在欣赏着一件才入手的宝贝!
“不要脸!”骂人的话此刻说来,倒似是撒娇了,苏夏至都觉着自己好像有些语气不对了……
“呵呵……”秀才上前,伸臂将微微颤抖的媳妇揉进自己怀中:“都好几个月了啊……为夫早就不想要脸了……”
浴桶太小,两个人都坐进里面的时候,苏夏至只能坐在了秀才的身上……
这一通澡洗的彻底,直到正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一哭声的时候,苏夏至才慌慌张张地穿着秀才的里衣晃回房中。
腿打着哆嗦,身上湿哒哒地抱起该吃奶的女儿,她赶紧坐在了炕上,直到哄着一一再次入睡,而她也打了个盹的时候才惊醒过来:闺女,糟了!你爹还在水里泡着呢!
……
赵主簿到大堂里给闵大人送公文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而且还不断的打着喷嚏,不禁心生敬意:闵大人病了还如此的兢兢业业,确实让人佩服!
“这是?”看着赵主簿手中厚厚的几册公文,闵岚笙放下笔,用手压了压突突乱跳的额头。
他现在不想公干,只是抱着娘子好好的睡一觉,头太疼了……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跳着,想要炸开似的!
“这是卑职挑出来的需要大人亲自处理的几份公文,最重要的就是这份……”赵主簿将整理好的公文在公案上排开,将其中的一份打开往前推了推:“这份最急,是京里急着要的,大人批复之后,即刻就要差人往户部送。”
“嗯。”定了下心神,闵岚笙拿起那本册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在于赵主簿商量了几句之后提笔做了批复。
赵主簿拿了册子转身出去,才到门口又说了一句:“卑职看大人似乎是病了,不如去医馆看看吧,不要拖成了大病!”
“好。”自己也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闵岚笙倒是没有坚持,马上吩咐了高越去准备好马车,他换了官服之后便直接回了家。
家里藏着个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夫,还用去医馆?那不是太浪费了银子了吗!
这个时候的闵岚笙忽然也会过起来,总之他是一想到家里还呆着一个姜温,便片刻不愿意在外面停留了。
好在衙门里紧急的事情不多,于是他便借着有病的由头,堂堂正正地溜回了家……
……
“不用看!”坐在葡萄架下一手拿着一枚棋子,正优哉游哉地摆着棋局的姜温在听了苏夏至心急火燎的一番陈述之后头都不抬。
“他是外感风寒外加心病,越是看见本座,他的病便会越重。”
‘啪’地一声,他手中的棋子落下,姜温将一枚死棋提了出来丢在棋罐里:“闵大人呐,入秋了,不要洗凉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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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边风絮今儿您在评论区对俺说:财财,我是解元了~
这样的话让俺看了非常感动~
其实,一个作者的成功与否,并不能简单的用一部书的成功与否来衡量。
更多的,是要看他能让多少读者认可。
很开心,这个文让俺认识了如您一般的很多读者朋友~是您们的一路的陪伴与鼓励,才让俺能够坚持下来!
这句话俺说了很多次,这次依然要再说一遍:离开了大家的支持,俺寸步难行!
所以,谢谢订阅了和收藏了本文的所有的朋友!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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