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
她如果骂他，他会比她更下.流。
“那个东西是个女人就有。”
安隐野得很：“商先生这么饥渴？”
“就不能想跟你左爱？”
安隐再次被噎住。
真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白。
他看她的眼神也很反常。
除了以前玩味，还有很强的聚焦锐利。
这眼神她很熟悉，那就是她第三次去撩拨温和礼时——温和礼开始对她产生兴趣的时候，露出的就是这种眼神。
一种志在必得的表情。
“你想跟我？我没有听错？”
“嗯。没有。”
安隐：“戴佳不能满足你？”她第一反应就是戴佳，因为她和商危成亲密，而且身材也好。
至于宋春玉，商危成似乎对她很冷淡，还不如戴佳。
商危成：“和下属发生性关系很蠢。”
安隐想笑：“跟晚辈就很明智？”
他看着她不回答这个问题。
安隐：“那宋春玉？”
商危成：“她不够性感。”
他说得又慢又优雅。
说起性，像在品味美食。
安隐：“难道我性感？”
“嗯。”
安隐有点好笑。
她有两把小刷子也绝对跟性感没什么关系，尤其还是对商危成这种熟男。
但凡是熟男，如果没有什么缺陷，怎么可能会喜欢萝莉。
“因为我是你外甥媳妇？还是因为我现在在麻袋里？”她给自己的性感各种找理由。
男人摇头。
“都不是。”
说出来就不会显得那么有意思。
所以他没继续说。
而是直接采取了行动——
做。
他先去麻袋里摸她的头。
被她躲开，
结果他早有准备，她的脸刚好贴在他手上。
男人嘴角笑意更深，又去吻她的唇，她这次长了记性，想起上次在温和礼病房他的所作所为，所以她誓死不张嘴，哪怕是捏脖子也不张嘴。
结果他就在她腰间的小肉上捏了一把，她抗议地叫了一声结果嘴巴就打开了。
吻得很长。
空气里又甜又腻。
他餍足地抬起头眸光微红：“知道你为什么性感了？”
女孩呼吸着戒备中也有温热：“是你喜欢强迫？”
他摇了摇头。
挑着她的下巴。吐气如兰，呵在她耳旁。
“是我吻你，”
“你也会有感觉。”
“而且。”
安隐皱眉。
就看见玩世不恭的男人微笑着，他有点狂，直接用手，贴在了她的毛衣上心口的位置。
他触摸着她的心跳。
区别于上次安隐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心，他是整只手握着……
她的，那颗“心”。
他看到她受到惊吓似骤然后退的小脚，又在麻袋里拧了拧，露出两个尖尖的鞋尖左脚蹭着右脚，男人眸底欲色更深。
“而且，”他继续刚才的话，“很强烈，不是么。嗯？”
-
温和礼按下那五下手表之后，商危成从病房离开，他就坐在床边跟着那盆水仙花一起，等。
等着夕阳落日的余晖从房间一个角变幻到另外一个角，留下浓郁的橙色、从他身上缓缓掠过，然后他按部就班地吃饭、洗澡，直到睡前有护士小姐姐来给他喂药。
今天喂药的护士是一个还在读研的医学生。
温和礼对她有印象。因为每次她一给他喂药就脸红。
好像是叫什么名字来着……不记得了。
今晚，那个护士照常来给他送药的时候，他却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护士小姐姐吓了一跳。
但他的动作很温柔，眉眼也是。甚至还微笑着，一如他平时在安大迷倒万千少女那番风光霁月的模样，总之和精神病三个字全然没有关系：“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温和礼这样问她。
小护士有一秒的沉默，最终说：“以前在附中的时候，您是我同班同学。”
她居然对他尊称用您。
温和礼表情很淡：“哦，是吗？那你是跳级了吗？”
“嗯……”
医学生都是这样的。
尤其是这么好的医院，最起码也是硕士才能实习工作。
温和礼没有猜错，继续直视着她的脸，彬彬有礼地说：“我对你好像有印象。”
那个女孩脸更红了：“谢、谢谢您记得我。”
毕竟温和礼这样的人，不论是在安大还是在中学，都是相当优秀有名的，或者说，在人才济济的安大都这么有名，年少的时候只会更加风光。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她。
“我姓燕，您可以叫我燕护士。”
“嗯，小燕。”他亲昵地称呼，“你是喜欢过我吗？”
“啊？”名叫小燕的护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地如实道：“其实……那时我给您写过情书，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想跟我交往吗？”
温和礼又这样问了一句。
这下，小燕彻底傻了。大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可是……难道你不是已经……”
她喜欢他，自然是知道温家那场大婚的。
温和礼：“我和她分手了。”
他微笑得如同天使，纯净，不像撒谎，不过，呈现出受到了一些被损害般的破碎感。
“她跟我的舅舅跑了，小燕。”
温和礼一边说着，一边按着手腕上的手表。
小燕很知心的样子：“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到这里来……”
“嗯啊。”温和礼看着她，“所以，你能帮我逃出去吗？”
“可是……”
温和礼：“你放心，我没有病。”
他说：“你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应该很了解我吧？你觉得我现在有病吗？”
他那么斯文，逻辑又清楚；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舅舅，小燕的确觉得很奇怪，因为在他们所有人的眼里，温和礼都是一个完美的天之骄子，她是到现在也不相信他有精神病的。
“但是医院有严格的出入院手续的。”
温和礼：“我只是出去一下，以后还会回来的。”
小燕在动摇。
他就微笑地对她说：“无论你帮不帮我都可以，谢谢你还记得我，在我这么受到打击的时候，见到你很开心小燕。”
燕护士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门关上，男孩眼底被阴骘侵袭。
过了一段时间。
门重新打开。
他还以一样的姿势坐在那里。
女孩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件他的大衣、他穿的外裤，一些食物，甚至，还给了他几张百元的钞票。
温和礼看到这一幕，那一秒，俊美无双地笑了。
“您……你明天早上十点前一定要回来，否则主任会把我开除的，可以吗？”
小护士紧张地哆嗦着唇。